北有旋木

Dramione forever~

师兄和夏弥的美好之处就是对立吧😭

残红落尘:

CP:楚夏


BGM:宿命https://music.baidu.com/song/s/5807114ea070855150e86?fm=altg_new3




【1】




楚子航被肩膀上的重击惊醒,诧异看向女孩子略带不满愤懑和伪装出楚楚可怜的眼神,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竟在地铁上打盹了。




许是昨晚为了调查那个地铁相关的资料太过费神,导致时间计划进行中出现了这样的失误。不过所幸还没有进入正题。楚子航低头看了看表又检查了剩余站数,还有十五分钟,为了顺利完成重要事项稍作休息也是必要的。可惜他知道旁边的女孩子一如既往的不会容许他一帆风顺的好好休息。




“拜托,师兄,竟然在路上睡着了。虽然我知道您不情愿我爸妈和哥哥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但起码答应了也稍微给我点面子紧张一下吧?”夏弥盯着他昏昏欲睡的样子气鼓鼓的。




“按你给我的地址来说,还有十分钟才会到你家附近的站点。”楚子航皱了皱眉,试图解释并平息这怒火。“以我的步行速度,五分钟内准时赶到并没有大问题。”




“那你是说我拖累你咯?我可是一大早怕你迷路跑来接你诶。”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想说有诺玛的导航技术自然无论到哪里都不会走丢,但这样和她纠缠下去只会变得更麻烦,索性闭嘴任她瞪视。






【2】




楚子航跟着夏弥走到一个有些破旧的老住宅区,墙壁上早已牛皮癣似的贴满了小广告盖了密密麻麻的印章。这里的格局普遍两室一厅外带一个厨房一间浴室,典型中等之家的生活。他想起在自己很小父母还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时候,一家人挤在一起一定很温馨吧。




夏弥用钥匙开了门,一边随意地喊着回来了。楚子航看见一道旋风似的,正厅里沙发上趴着啃薯片的大男孩立刻扑过来抱住夏弥,顶着张和她极近似的脸挂着傻乎乎的笑容在她身上乱嗅,叫喊姐姐陪我玩。




夏弥扒他下来试图把楚子航介绍给他,说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和大哥哥一起玩吗我把大哥哥带来了高不高兴?但那个傻乎乎的哥哥却似乎直觉敏锐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煞气,只一味躲在夏弥背后抱着她不松手,一双眼睛惧怕又无措。




至于她的父母倒是似乎很是通情达理的人,尽管那态度里审视还要大过诚意。不用猜都知道这个上蹿下跳的女孩肯定在父母面前极有分寸又喋喋不休地提过他很多回,甚至到这种亲自邀请他来审核的程度。不是不能理解的,任谁家的爱女去国外上个大学突然就被一个不定哪个山沟里来的师兄拐走了能不担忧啊。




那对夫妻的眼神算不上满意但也并未到嫌弃的程度。严厉的父亲,冷淡的母亲,言辞很少眼底却带着关切,竟是这样的双亲养出了她这样跳脱的性子吗。楚子航突然想到自家没正行的父亲和不靠谱的母亲,竟有些相信物极必反这种神奇的概念了。




夏弥的母亲虽不善表达却烧得一手好菜,想必是继承了这样的厨艺吧,她的银耳羹煲得不错,花酿做得也好。最后连对他十分畏惧的那位哥哥也屈从在了薯片的淫威之下,被自家妹妹连哄带骗的将他当成从此的薯片供应者,勉强同他坐在一起看了部叫赌圣的电影,盯着牌九的眼晶晶亮的。




离开时那对夫妻甚至偷偷说出了日后也劳烦你多照顾小弥这样的话。楚子航几乎是反射性拔直了本就笔直的脊骨,险些鞠躬称是了。然而还是在夏弥的偷笑里稳重地点了点头。




夏弥一脸严肃所谓送送他,一送就是几里地远。楚子航怎么会需要人送呢,各路盗匪避着他这个煞神都来不及,不必看她的眼睛便知道是有什么话想说的明白借口了。




“师兄觉得我家怎么样?”她背着手走在前面回望他,发梢欢快活泼地跳跃着,眼神明亮到闪着星星。




她总是直白又混着胡话地可处乱蹦,虚虚实实叫人分不清玩笑里藏了几分真心。那个夏弥怎么会把引诱说得那么明白呢,她向来装傻的。可这一次她眼睛那么亮,仿佛把北斗七星和启明星全都塞到了眼睛里,那么率直又诚恳地等待他的答复。




“很好。”他闭上眼睛回想了那个其乐融融的场景,厨房传来食材下锅时喷香的味道,电视里夸张的搞笑电影主角操着港台口音一本正经地耍帅,眼前的两兄妹在嚼着薯片抢遥控器。如果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或者连起码存在过都已经足够不错。




“……很棒的家。”他在这方面语言一向拙劣生硬,不知如何夸赞,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他看不见脸也知道那个转回去走在前面的女孩正满面笑容地蹦蹦跳跳,这如他所愿的、多少次预想过就该如此的场景。




只是……。




他上前一个手刀,终结了女孩与他的星辰。






【3】




天空炎烈驳杂到分不清红与紫或金和黑。立足之处是黑色的大船,剧烈风声如同讥讽嘲笑,将漆黑汪洋里的船吹得飘摇宛如孤舟一粟。那些尸体站在他身后,那个女孩立在他眼前,他是尸体的一员,一同看着她在狂风暴雨雷电肆虐中张开怀抱,想要用尽全力拥抱整个世界。




她仍旧完美。更加完美。骨骼到容颜更加无缺造物钟秀。她的长发乌墨般黑,她眼底肆虐的金色风暴迎着漆黑的世界搅动狂澜。新世界的花都是黑色的,尖锐的刺和抵死纠缠的根,在她所及之处盛开肆意宣泄着怨恨。




那和他熟悉的和了解到的都有所不同。那双眼睛蹦不出伪装的活泼兔子放不下骨骼尖锐骄傲的王,她的笑容没有蟾伏的蛇和犀利的鹰。那是成人的无情沉着混着孩童的残忍天真糅合成一片铺天盖地的绝望死寂,誓要将生人之乡变为亡者之国的死神的眼睛。




她不在那里。但她就活在她之中。




他站在尸体之中也在他们之前。他们的渴望和她的怨恨将与这艘船一起去撞击世界,终结一切的大地与山峦,抹去所有低贱或高贵的生命。他知道他们本能着渴望血肉,他知道,从失去名字起他也一样。




她仍然在笑,从肺腔里炸裂开的笑,不遗余力拥抱世界的笑,声调忽高忽低气流时强时弱,偏执疯狂又绝望,撼的山岳崩塌江川逆流。




他是那些尸体的一员。他也同样渴望着新鲜血肉。他拔出刀,向前方肆意宣泄的死神心脏的位置刺去。






【4】




血红与璨金割裂开了视野。洞穿撕裂的心脏,造血干细胞尽数归亡,肢体僵直瞳孔放大,父亲留下的刀折成碎片。楚子航隔着模糊的视线费力抬头望过去,他的瞳孔遗失了烧灼的金仅剩逐渐凝固的黑。




模糊的尽头是漆黑的女孩,人体的素白被鳞片的青黑包裹抹杀。那是死人之国的女王,带着满身血与火的刀锋。璀璨的金从她瞳孔里漫出来覆天盖地光明到辉耀,整个尼伯龙根以她为轴心满是流动的金,如同衔尾之蛇环住中庭。他的血沾染凝固在她的鳞片刻印般清晰不去,斑驳殷红怨恨般漆黑,跗骨如俎。




“睡着了?”远处漆黑的人影动了动。冰冷的声音轻飘飘地嘲弄他,讽刺又感叹,“这样的情况下,亏你能睡着啊。做了好梦?”




回音交叠,脚步声清脆而迫近明晰。漆黑的一团逐渐褪去模糊成为楚子航熟悉的轮廓,连那地狱来的憎恨都一同褪去,回归到素白的人体,是他熟悉的人影夏弥了。




楚子航没有回应。他的意识已经迟钝,瞳孔里金色的热度尽去满是黯淡的黑,只是凝定不动地迎着声源的方向,空洞倒映着纤细而挺拔的身影,目下一时无尘。




“是什么样的梦?”她又用少女的口吻了。六分软糯清脆,三分胡搅蛮缠,还有一分天真混着不知所云的白烂话,兔子样地乱蹦。那个跪在地上拥抱他的姿势,母亲一般慈爱的低语,同在地上打了几个卷的乌墨长发一般温柔,“干脆就一直梦下去吧。什么也没发生,你现在也还是在梦里啊,别怕,醒来的时候就像上次在医院一样,我一直陪着你啊。”




他没有痛觉。没有不甘与憎恨。连过去未来都和父亲的刀一起折成碎片。那里的迈巴赫与这里的尼伯龙根两点一线生长出半朽的世界树,照见他两段旅途的终点。




“都很好。”折刀狠狠扎下那瞬间他低语道,仿佛没听到王者声嘶力竭地垂死挣扎。实感从靠近刀柄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回流,凝聚在被破坏的心脏上麻木的痛觉神经上放肆癫狂。“很好的梦。好得再也不会梦到。”




“这样啊……”她的利爪没能再次贯穿他的心脏,最终枯叶一般摊在地上,阖着眼睛微笑。空挡的地下隧道里回荡着尖锐风声。




“真遗憾……。我也是,这么觉得……”






【5】




楚子航醒来的时候是在那间覆盖在尘埃下的陈旧小屋里。那张床很大,楚子航躺在上面安静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紧挨着的落地窗碎了一角的玻璃呼呼灌进冷风,外面霓虹灯与天上不够明亮的星子暗淡地相呼,夜幕的黑沉默地吞噬着整座北京。




每当他来这里,清扫这里,这些尘埃就被掀起一次。许是这次积攒的太多,一口气把他淹没掉了吧。尘埃和流沙终究是不同的,不需要站的多高,不需要胡杨和水,只要从走出来抖落掉就可以了。但他不喜欢抖落,从来都带着它们一同走的。




他坐起来空茫了一会。枕头下是新的折刀,上面做饰品悬挂着只有钥匙,陈旧褪色的金属,带着和这个房间一般陈旧的灰尘味,是属于这里又无数次回到这里的引路者。




没有热火朝天的灶台,没有严厉的父亲,没有不善表达的母亲,没有沙发上又闹又笑的弟弟。当然连对着沙发的电视还有沙发本身也是没有的。一间储着那些他不记得却存在过服装们的衣橱,一窝仓鼠般粉团团的绒袜,一只永远坐在床上笑着的轻松熊。从前是她的伴侣,现在是他的。




楚子航默默躺了回去,拉好被子阖上眼睛,安然没入沉默的夜色里。他记住了一些很好的不可能,稍微妄想过的不合理,心情一如既往的宁静。他清楚接下来的时间将会一夜好眠,再不会出现这世界和其他世界都不存在的东西。






【没什么用的简化注解。】




关于楚子航稍微想过的三个可能性,无意间变成了三个梦。如果他没提前去尼伯龙根和他想象的夏弥家人、活在海拉身体里说带他去看黑色的花的女孩、再一次回到他亲手杀死耶梦加得的地方。想过,觉得很好,但楚子航还是会做楚子航的选择,并且记住这些很好的可能性。所以再也不会梦到。




节奏松散,内容显得不知所云文字也没怎么走过心。包括最后乱七八糟的注解阅读到这里真是辛苦了。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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